20060125

[movie] 不須流淚的《斷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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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心情惡劣等很多複雜的原因,晚晚下班後跑到華納威秀去看了00:10場的《斷背山》。廳裡除了我之外,只有幾對情侶,而且都是一男一女,我一個人在那兒似乎顯得有些突兀、格格不入。看完慢慢走出戲院,到101已經是02:44了,我慢慢在細雨裡踱步回家,慢慢地想,慢慢地咀嚼,那些酸的、甜的、苦的,久遠的與鮮明的。

之前很多好心的朋友都警告我面紙一定要帶夠,怕我哭慘慘,結果我一滴眼淚也沒掉。

並不是李安叔叔拍得不好,而是那些東西於我都太過熟悉了,熟悉到就像是與生俱來的傷口已讓血肉都適應它,再多的痛也都只是一種溫習、一種感覺的喚回,或是一種殘像的重溫。李安叔叔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背山。」這回他說錯了,這座美麗而憂傷的斷背山,不是每個人都要得起、看得到的,因為它太美、太痛,必須以長遠的悲悽與深刻的傷痕作為代價。當許多看過的人都哭得淒慘說感動得不得了,如果他們真的這樣切身痛過20年,大概只會淡然笑笑吧。

因為,不得不與這樣的痛握手言和,也就是李安叔叔說的:「最後你要去馴服它。」是的,愛是一匹不被馴服的野馬,慾望與痛苦也是。

只有一幕差點逼出我的眼淚,是Ennis從Jack的房間裡,把那兩件衣服捲好拿出來,Jack的母親看到後眼眶含淚,手顫抖著拿出一個紙袋,把那兩件衣服放進袋裡交給Ennis,手放在脖子那兒看著Ennis跟他說話,那一幕真的要敲到我的淚腺了。在那樣的年代,Jack的母親做出那樣的舉動,已經是身為一個同性戀者的雙親所能給出的最大慈悲,我不禁想起《孽子》中傅老爺子說過的話:「你們哪裡知道你們的父親也正在為你們受苦呢!」

那是時代的錯誤,或說,人心的錯誤。

那樣的時代畢竟已經過去了,從大家對這個東西避之諱莫如深,每個人都小心地繞過它彷彿繞過一個絕對不可以碰到的毒蛇猛獸、魔鬼化身或一個流膿的毒瘡。到石牆、到抗爭、到平權、到婚姻合法化……現在雖然並不能說一切都很OK(當然,女人當總統現在也還被當成國際大新聞),至少現在大家已經可以把這件事攤開來說了。但《斷背山》又再次提醒我們,就跟它之前的許許多多片子或作品一樣:不要忘記,這條路上有多少人痛苦而屈辱地死去過,多少人流過鮮血,又有前述多少倍的人受著與Ennis與Jack一樣的悲痛──而要的只是不要把同性相愛這件事情當作不存在,或抹煞它的存在,不要為了這件事情讓相愛的人們彼此折磨彼此傷害,如此而已。

李安叔叔雖然是美國福斯公司出錢給拍片,他還是在懷俄明的牛仔身上寄託了中國的含蓄之美,連勃發的欲望也都是暗夜裡的光影浮動,不耽美不矯飾,卻也不迴避不誇張。Jack在火光中向Ennis索吻的側臉絕美而纏綿,那些急切與說不出口的深情,都在一舉一動、一個眼神與一張信箋、表情的對比之間,堆積成重重疊疊在心頭的思念與壓抑,那是纖細的中國思維。

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把這麼美麗的李安叔叔請回來,讓他快快樂樂地拍我們台灣的東西,就像李濬鎰痛快地拍山台戲那樣?

──

PS:還有,我從來不知道台灣的觀眾有這麼樣的不悲憫。聽說在美國,有些同性戀者去看這部片子,演到Ennis的妻子發現兩人在接吻時,幸災樂禍地拍手叫好,讓我心生無比厭惡──如果想要別人尊重自己,自己應該先尊重別人不是?美國就是因為這種性格,過去才會不斷發生殘害同性戀者的悲劇。在我身後的情侶檔中,有個女孩也在同樣的地方發出笑聲,我真不禁想問:這是件值得笑的事情嗎?同為女子,如果易地而處又該如何?真能一笑置之?

20060118

[movie] 《王的男人》故事(2)-完 -- 修改版



>>因為自己去看過回來了,所以依照自己的理解與記憶將本文重新修改過,仍然非常感謝阿凌與阿嶺的辛苦告知,每個人的詮釋都不一樣喔,這才是看片子的可貴之處!(2006/04/04 00:09)

>>這是友人阿凌與阿嶺去首爾看本片回來惠賜的好孩子床邊故事,同時感謝兩位的盛情。本文有非常嚴重的捏他,如果不想事先知道這麼詳細的劇情請不要點下去看。因為是聽來的,在詮釋上會照著我所接收到的所有資訊加以拼湊,如果有與原作電影不同之處,請多見諒指教。

本次BLOG圖片來源為電影《王的男人》韓國雅虎電影網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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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給珙吉「肆身橫寬」的官兒做,珙吉不願,燕山把官服披在他肩上。綠水進來見了,新仇舊恨一齊湧上,她用手撫著珙吉的臉蛋,心中憤憤:「就是這副花顏迷惑了皇上嗎?」伸手就要脫去珙吉的衣服,燕山氣得把綠水扔出宮房門。珙吉穿著官服回到喜樂園,見著長生,長生見他官袍加身,很是不悅,懷疑他是否以色事主,換來官位,珙吉很是委屈。

燕山在朝上提起給珙吉封官的事情,大臣們卻趁國喪之時,不宜宴樂,想藉機趕戲子出宮。或許是臣子的提議,教喜樂園的戲子們扮成動物,在林子裡供皇帝用尖端裹上布的箭射來取樂,長生根本懶得陪皇帝玩這種蠢把戲,在屋頂上偷閒。三人叫過珙吉,珙吉遂離開了燕山身邊,這時,屋頂上的長生看見珙吉被大臣追趕,射出的箭箭頭沒被包住,他遂憑藉戲子的武藝制止了大臣。不想,要殺珙吉的不只一人,三人組帶頭的本能地推開珙吉,自己中了箭。燕山趕到,射死了第二個大臣。

夥伴為自己死去,珙吉十分傷心,燕山見他悲傷,便遞過弓箭:「我給你射回來,賠你一箭,你射啊。」燕山張開雙手天真笑:「射啊。」珙吉秀目盈淚,抵死不肯,燕山拉來端茶的宮女擋在身前:「不射我?那射她吧?」珙吉放了一箭,射在燕山頰邊的柱子上,燕山一驚,珙吉對他說了段話,或許是繃緊的神經放鬆,珙吉睡了過去。燕山凝視臥榻上熟睡的珙吉,心裡翻攪,忍不住拿自己的額頭去撞珙吉的肩,一次,兩次,三次。抱起珙吉的身,把自己的嘴唇放在他的唇上。

綠水拿了珙吉寫的招貼,叫人仿著筆跡寫了毀謗燕山與綠水的文書,丟給頹喪的燕山。從宮裡回到喜樂園的珙吉看見長生要走,伸手挽留,長生甩開他的手,珙吉拔出道具刀擋在前頭,長生一把搶過刀,開始瘋狂地破壞道具,最後珙吉見長生要砍倒索架,衝上前去死命抱住長生阻止,大哭大喊:「不要!」此時皇帝駕到,丟出毀謗文書要珙吉照寫,筆跡果然相同,長生哈哈大笑,挺身承認文書出自他之筆,因為長生可以模仿同珙吉一樣的筆跡。長生就這麼下獄了。

綠水見長生為珙吉背罪的堅決,心裡很是震動。

珙吉在燕山面前為長生求了一夜的情,燕山都沒理會,只自顧睡著。楚善去牢裡放掉了長生,長生反而跑到宮苑,運用自己飛簷走壁的武藝,把繩索繫在宮苑的屋簷上,在上頭走索,唸將起來:

「死在這兒的人比那屋瓦的數目還多,
 你還與超過兩千人的戲子在此遊玩作樂不休……」

燕山聽聞,氣得從內宮裡出來,箭筒一灑,就要射下長生,箭射過繩索,長生失足,用手抓住繩索,他哈哈一笑,自己放掉了手,跌落地面,被侍衛壓在地上。燕山用劍指著長生,珙吉在一旁苦苦哀求,哭得淒慘,燕山又要放過長生。不想長生繼續破口大罵:

「在空中走索的時候,皇帝看在我眼裡也沒什麼了不起!」

聞言龍顏震怒,下令烙瞎長生。見搭檔被生生烙瞎,珙吉悲喊淒厲,神魂俱裂。

楚善發現反正軍密謀,與反正軍之首(朴元宗)烹茶長談,長嘆不已。珙吉去牢裡偷偷探望長生,見長生眼盲,還跟獄卒述說他與珙吉小時青梅竹馬之事,不住淚湧。回到宮裡,燕山又叫珙吉給他演戲,珙吉拿出男女小偶,演了一幕,回到屏風後面,萬念俱灰,拿刀割破手腕,又回到屏風前,給皇帝演第二幕,說的台詞正與長生在牢中說的相同。珙吉邊演邊左手顫抖,血一滴滴流在白色的衣服上,最後昏厥在屏風後,燕山大驚失色,叫御醫前來給珙吉治傷。

皇帝一直看著御醫給珙吉治傷,良久不發一語,最後他緩緩站起身,看著珙吉,慢慢地,退出房門,走過格子窗;燕山面向屋內,伸出手指,邊走,指頭邊畫過格子窗櫺,一格,一格,又一格。

燕山回到綠水身邊,說:「我想看走索。」此時處善已上吊自縊。

侍衛把長生從牢裡扶出來,長生摸索到索架,熟練地爬上去,開始唸唱起來,卻失了元氣。珙吉臉色蒼白地從宮中走出,看得不忍,聲嘶力竭地哭喊:「你這壞傢伙!」長生聽聞珙吉的聲音,精神一振,珙吉也走上繩索,兩人共演。

「長生,如果有來世,你想當兩班嗎?
 不,我討厭兩班。
 那麼,想當王嗎?
 也不想。我要當戲丑。
 即使會丟掉性命,也要嗎?
 當然要!那你呢?
 我,沒有第二句話,自然是戲丑,戲丑啊。」

叛黨就要攻進來了,綠水淡然揮去提醒他逃走的親信,與燕山一同在城樓上安靜、認真地看著長生與珙吉表演,那是長生最出色、最亮眼的一次演出,燕山孩子一樣笑著,把視線轉到了長生的身上。

叛黨湧入宮廷,長生與珙吉從繩索上一躍而起,他們的後面,出現了昌德宮的匾額:

「仁政殿」。

******

草原上,長生與珙吉,還有喜樂園的所有戲丑們,正快樂地邊唱邊跳,走過鄉間小路。天地遼闊,但有喜,不知憂……

20060117

[movie] 《王的男人》故事(1) -- 修改版



>>因為自己去看過回來了,所以依照自己的理解與記憶將本文重新修改過,仍然非常感謝阿凌與阿嶺的辛苦告知,每個人的詮釋都不一樣喔,這才是看片子的可貴之處!(2006/04/03 23:23)

>>這是友人阿凌與阿嶺去首爾看本片回來惠賜的好孩子床邊故事,上圖是伴手--本片《王的男子》(King and The Clown)的電影原聲帶CD,同時感謝兩位的盛情。本文有非常嚴重的捏他,如果不想事先知道這麼詳細的劇情請不要點下去看。因為是聽來的,在詮釋上會照著我所接收到的所有資訊加以拼湊,如果有與原作電影不同之處,請多見諒指教。

>>本文經再次求證,修訂於2006/01/17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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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基cafe網頁(泡菜文)「하늘아래 준기 세상」(天空之下 俊基 世界之中)→


卷軸展開,古畫流轉,這是戲子們的四季。夏樹綠了,柿子紅了,落葉飄了,雪花飛了,然後,春花開了,戲子們的劇碼也隨之上演……

這裡是皇帝燕山統治下,朝鮮的某個鄉下地方。

當農樂的甩帽結束,桃紅裙下白鞋上繩索,戴著面具與碗帽在高高的索架上,女裝的藝人啪地闔起了扇子,要大家注意,此時戴男面的藝人從人群中鑽出,還偷掀了歐巴桑的裙子,引起眾人哄笑,男面藝人跑到兩班面前,擺弄一番。接著,只見索架上女裝人兒掀起面具,驚人美貌引起圍觀民眾的驚呼,他眼波含媚,顧盼生姿,環顧天空說起「今日天氣恁好……」之類,再環顧觀眾,紙扇輕點,「各位鄉親父老哥姊弟妹光臨……」挑逗地裙子一掀。

男面藝人掀起面具,驚訝地看著索架上的美人,「那邊那小丫頭!」而美人搧紙扇,裸腰輕擺,臉上那副「這是哪家登徒子呀,沒看見沒看見」的表情,故意把眼光挪開。兩人一來一往,大約是妙語如珠,男面藝人為追美人走上繩索,美人一看對方要過繩索嚇了一跳,佯怒轉過身去溜下繩索。接下來美人一直挑逗男面藝人,男面藝人也做出越來越精采的走索表演……

是了,這男寺黨(走唱戲班)裡演女角的男丑便名曰珙吉,演技精湛、身手了得,雖是男身,卻青春正盛顏如花,每次出場,總緊緊吸引觀眾的目光。男面藝人便是他演戲的好搭檔長生,身手矯健,唸唱無不鏗鏘,走索的功夫尤其了得。表演正達高潮,長生眼角卻瞥見坐在上首的鄉下兩班把戲班主召去,不知在吩咐什麼,兩班的眼睛一直盯著美麗的珙吉轉。長生得了班主一瞪,馬上明白過來,再也受不了,當場坐在繩索上,自己倒栽蔥跌下索去。珙吉慌忙奔過去,看長生怎麼回事,卻見長生氣呼呼地拍拍屁股走人,戲就這麼中斷了。

班主回來,只帶一簍地瓜,大家的期待落了空,眼看戲班就要挨餓,班主說兩班指名侍寢。身為戲丑,總以聲色事人,何況珙吉貌美?長生不甘,拚命攔阻,給班主毒打,珙吉十分不忍卻也無計可施。長生死命堵在門口,給班主打昏,珙吉也只得赴召了。正當珙吉脫去上衣,大爺的手伸進下裳,長生忽地來鬧,救走了他。正當兩人逃走之時,班主帶人追了上來,不但把長生揍個半死,還說要打斷他的雙腿,一旁珙吉聽聞此言,忍不住拿起班子人手中鐮刀,毫不猶豫地刺進班主的要害,班主就這麼死了,看著死去的班主,他才驚覺到自己做了什麼事。

「我們去漢陽吧。」

殺人重罪,兩人逃到河邊,珙吉踉蹌跌倒,長生回頭扶他起來,在河邊洗淨他手中、臉上的血,一同逃往漢陽。一路上珙吉總不能開心,長生扮起瞎子逗他,一見長生扮起戲,珙吉也跟著扮瞎一起演將起來,「你在那兒」、「我在這兒」,兩人笑開了。

來到漢陽城門,繁華的街市映入眼簾,人來人往,他們興奮地逛來逛去,長生還故意學漢陽的姑娘們走路一扭一扭。漢陽街頭吃食可口,兩人身上卻沒錢,這時聽聞街頭傳來鼓聲,知是有人賣藝了,長生與珙吉看三人在街頭賣藝得賞錢,上前表演搶了三人的風采,賞錢遂都歸了長生與珙吉,三人只能看著他們吃食。三人組帶頭的不甘心,找長生上賭館賭錢,賭館中的女人說起皇帝身邊的寵妃淑儀張綠水,憑著皇帝的寵愛,權勢大如天,長生默默記在心。

錢輸光了,三人向長生他們道歉,不打不相識,他們走到了一處,組成戲班子。長生提議演戲諷刺王,在市集裡搭起戲台,憑藉天生的群眾魅力,很快地,大家都知道漢陽街頭有對戲丑,演出「笑謔之戲」諷刺當今皇帝燕山寵愛姬妾綠水,混亂朝綱:

「那是什麼水啊?
 又長又深的長綠水(張綠水)
 在那水裡游的又是什麼啊?
 是鴨子,貪官污吏!」*

他們傑出而逗趣的表演帶來廣大的人氣與豐厚的收入。終於天子腳下藏不住,官差來把他們當街抓走,關進義禁府,罪名是污衊皇帝。

「如果皇帝會笑,就不是污衊了吧?帶我們去見皇帝!如果皇帝不笑儘可以拿我的腦袋。」皇帝的耳目大臣處善聽長生這麼說,便安排他們到御前表演;因為從沒有藝人逗皇帝笑過。

再厲害的藝人到了皇帝面前也無不膽寒,長生也不例外,他使盡功夫,皇帝仍面無表情,見皇帝手一揮,三個伙伴頓時面如死灰。「看你們怎麼接下去。」皇帝的眼睛似乎這麼說,這時珙吉出聲了,嗓音清亮毫不怯場,長生倒還有點猶豫顫抖,珙吉卻落落大方,一個倒立,皇帝大笑出聲。

皇帝下座,看著伏在地上的珙吉抬頭復又低頭。

逗皇帝笑是大功,長生他們獲賞了一桌豐盛的筵席,飽餐一頓從沒嚐過的人間美味。從此他們被留在宮裡,專門表演供皇帝取樂,他們在宮裡有個專門的地方,叫做喜樂園,可以穿上刺繡的衣服。他們為皇帝的喜樂園號召天下藝人,珙吉寫正民訓音文字的招貼,長生竟學得一模一樣,六甲則畫圖。藝人不識字,還得靠圖才了解了意思,於是紛紛前來「應徵」。

珙吉受召入寢宮,「演戲給我看吧。」沒想到皇帝對珙吉如是要求。珙吉拿出隨身的兩個小人偶,一男一女,開始上演小小的劇碼:男在前面走,女在後面追,女偶跌跤了,男偶回頭去摸摸女偶的手,再摸摸臉,女偶依偎在男偶的肩上……燕山拿下男偶,摸了摸女偶的臉,女偶害羞地藏住臉……燕山像孩子一樣高興。珙吉無處不能演戲,一上戲就發亮發光,皮影戲的燭光映照蝴蝶飛舞花開放,珙吉笑顏亦燦如春花,燕山也笑了。

喜樂園的戲丑們再次在皇帝與大臣們面前表演,照例諷刺燕山與綠水,以及貪官污吏。

「是我啊,這是黃金的烏龜。
 這……不,我不能收。
 你真的不收?
 不收。
 真的真的、真~~的不收?」

皇帝笑開了,高興地跑下座位,加入演出。他跑到假皇帝長生面前,伏下身,把帽子脫下,放在長生面前的地上。

「請多多指教~~
 不不不,我要的不是你的官帽,我要這~~個(長生比了一個曲線的手勢)
 喔~~是這個!(皇帝拿來一個白瓷的花瓶)
 不對不對!我要的是這~~個!(長生又比了一次)」

燕山又跑回座上,把綠水給拉下來,帶到長生面前。皇帝是很樂,旁觀的大臣們卻都緊張得很,有個大臣心虛,全身發抖,燕山生氣了:「你不笑就表示你是貪官污吏!」開始拳打腳踢,還說要治罪,得意得很。

之後,燕山這回問了那女裝男丑的名字。

在表演結束的舞蹈裡,燕山與綠水高興地在戲丑間跳舞,跳著跳著,燕山從綠水的身邊離開,慢慢跳近扮做宮廷姬妾的男丑。綠水氣得要命,扭頭走回座位。

「能戲弄王的人怎會不戲弄大臣呢?」大臣們開始對喜樂園的戲子們心生忌憚。

這回,燕山在朝上從大臣那兒受了氣,下了朝直奔喜樂園,拿下了其中一人的小鼓,發洩似地打著,長生用鑼盡量配合,不想燕山居然把鼓给敲破。燕山說:「珙吉呢?」就把他拉上轎子,直奔宮廷。下人看見皇帝原是要伏跪的,珙吉卻連跪也來不及,就被燕山拖進宮中。

內臣處善要喜樂園演出妃子爭寵,被皇帝賜藥死的京劇,長生卻很不以為然:「演出這種劇到底有誰會笑?」「你們是王的戲子!」處善如是說。

燕山要珙吉坐著,自己拿出皮影上演。

「父王!我好想念母后。
 混蛋傢伙!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許再想你母親的事了嗎?」

珙吉震懾住了,知道這就是宮裡那段不能提起的禁忌往事,燕山從屏風後面探出頭來,空茫的眼睛望向不可知的空間。皮影演完了,燕山吃著酒菜,珙吉默默為他倒酒,酒一入喉,眼淚就落下來。他倦極而眠,臉頰猶有淚痕,珙吉伸手碰觸燕山的淚滴,注視著,泫然欲泣,心有所感。

長生坐在索架上喝悶酒,喝完了就把酒瓶一丟摔碎,等到珙吉回來,才給他劇本子,他們決定演出最後一齣戲。

戲一上演,燕山的眼睛就追隨著戲中美麗的妃子,坐在下首的綠水感覺得到皇帝的視線,挑眉。

戲到最後,妃子捧著毒藥:「孩子啊!把我埋在皇上會經過的道路旁邊,讓我可以看見皇上!」豈不是燕山母親,廢妃尹氏的遭遇?燕山緊緊伏在戲中妃子的身上,好像要保護他沒能保護到的母親。後宮女人們全變了臉,竊竊私語,正要悄悄逃走,皇帝再也忍不住,兇性大發,拖出先皇的嬪妃,拿劍要刺死她們,太皇太后出來阻擋,也被燕山甩在一旁,嬪妃被刺死,而太皇太后跌倒在地,心臟病發,也歸了天。

*:電影中原本沒有這段台詞,是後來PV加的。
*2:右圖是明洞附近的垃圾桶,阿凌與阿嶺提供,感謝。

20060114

[movie] 王的男人(修訂版)



>>本文原成於2005年12月27日,經友人前往韓國看過本片後回國告知部份劇情,於2006年01月14日修訂,特此感謝友人阿凌以及阿嶺阿Shin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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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亞洲「腐女界」(笑)掀起討論風潮的韓國歲末電影《王的男人》,因為一個美麗的戲子男角吸引我的目光。我必須先說我對韓國一向無甚好感,但是這部片子直擊了很多我最弱的部份:包括東方宮廷歷史、皇帝與男寵、宮廷鬥爭中的美少年、擁有情感缺陷的悲哀昏君……叫我不感興趣都很困難,所以這幾天去爬了一些報導。除了感嘆台灣資訊不夠快不夠敏銳,還有一個感嘆是:韓國與日本媒體看待這部片子的態度都十分正經,所以看到很多出乎我意料的有趣資訊……如果是在台灣,「男色」早就被當成聳動的報導重點了。聽報導說得如此深刻,我也開始期待這部片子是否真的可以演出他們所說的以下那些旨趣了。

*劇情介紹
(譯自韓國雅虎電影網頁簡介,燕山君使用官網譯名「延山君」)

韓國第一個宮廷藝人的故事,將王玩弄於股掌之上!

三次公演,都是千鈞一髮的瞬間。第一次是為討生活而奮力表演。

朝鮮時代的雜耍藝人長生不願意被家鄉貴族勢力(兩班)攏絡,就與好友,也是最好的夥伴珙吉一同到京城漢陽討生活,尋求更大的發展空間。他們在京城街頭賣藝,演戲諷刺當今皇帝--暴君延山君寵幸愛妾張綠水,憑著天生的群眾魅力與表演天才,他們很快地大紅大紫,但同時也犯下了戲弄皇帝的罪,被抓進「義禁府」裡。

第二次是為了活命而奮力一搏。

「會讓皇帝笑的戲劇就是真本事,我一定會讓皇帝笑給你們看。如果皇帝不笑你們盡可以拿我的頭。」

在義禁府受到拷問的長生,凜然地宣言如上。而實際上在御前演出,所有藝人都緊張到極點。極度緊張的長生施盡渾身解數要讓皇帝笑,延山君卻始終面無表情……一向老實的珙吉卻在此時發揮特有的滑稽演技,延山君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決定把他們放在宮廷當作御用藝人,還給他們準備專用居所「喜樂居」。

第三次是為了要賭上某人的命而演出!

長生與珙吉受寵,演戲諷刺貪官污吏,皇帝很樂,官員們卻冷得很,大臣緊張是害怕這是延山君為官員們設下的鴻門宴,皇帝甚至因為其中一個重臣不笑,而指他為貪官污吏,加以治罪。宴會後來,他們演出一場戲是京劇,劇中是說後宮爭鬥不休,最後皇帝下毒賜死妃子,延山君看了十分激動,因為延山君的母親--廢妃尹氏就是這樣被害死的,延山君震怒之下當場手刃先皇妃子們,宴會變成血海。長生對宮廷生活失去興趣,希望求去,但是珙吉為了一個未知的理由留在宮中。皇帝對珙吉寵愛日隆,大臣遂設計離間,妃子綠水也非常嫉妒珙吉奪去延山君的心,所以大臣聯合綠水展開鬥爭陰謀。

*歷史與虛構之間

電影《王的男人》是由韓國舞台劇《爾》改編而成,《爾》在2000年上演後獲得當年演劇賞、戲曲賞、演技賞等獎項。2001年更得到東亞演劇賞的作品賞、演技賞等,加上最近韓國戲劇界非常流行以古典歷史為題,劇中角色(燕山君、張綠水)又是韓國人家喻戶曉的歷史人物,這部事實(fact)與虛構(fiction)混合而成的faction(半虛構歷史劇)自然也會是他們躍躍欲試的題材。

「爾」原來是韓國皇帝對於看重的下人的稱呼,即「你」(應該是中文裡的「卿」吧)之意。舞台劇中,長生與珙吉間確實有同性伴侶關係;全劇重點在於珙吉從一個藝人,在至高的權力中迷失自己,最後又如何找回戲劇的諷刺本質。但在電影中,長生與珙吉的關係被曖昧化,只暗示長生對珙吉抱持戀愛情感,影片一轉而為從長生的角度來看珙吉、燕山、綠水之間錯綜的關係,重點較偏向珙吉與燕山君之間的描寫。半虛構的歷史劇,正如木原敏江的漫畫《夢之碑》或《達文西密碼》甚至《大明宮詞》,從歷史的既有架構中創造新的詮釋,讓觀者產生新的感觸與反省。

*還原「人」的面貌:反抗論者、虛無論者與順應論者

歷史上的燕山與綠水是韓國有名的暴君與妖婦,形象已被平板化,《王的男人》嘗試透過演劇的角度,把燕山與綠水還原成「人」的面貌(其實這也是我很想在小說裡面做的事情)。電影中的主要三位男性:長生是命運的反抗論者,為堅持藝人演劇之道,性命也可以不要,他把生命賭上一場戲劇的演出;燕山君是命運的虛無論者,雖然掌握至高權力卻沒有自由,內心有一個永遠填補不了的空虛,他羨慕長生,希望能享受那樣的自由即使一天也好;而珙吉是命運的順應論者,他對於臨到自己頭上的命運唯有順從,毫不抵抗,但他內心的情感卻沒有人理解過。綠水給予燕山君母性的愛情,卻希望能獨占這個男人,在珙吉奪去燕山的心後,千方百計只想挽回自己男人的關注,說到底,這位歷史上的希世妖婦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可憐女人罷了。

*戲劇的翻轉:所有人都是戲子

其實這部戲的主角應該是「戲劇本身」吧我想。一般對於戲劇的定義是「非現實的誇張表現」,但在《王的男人》中,這個定義已被痛快地顛覆了。長生與珙吉的演劇諷刺了燕山君與張綠水淫亂腐敗的宮闈,而宮闈深處燕山給珙吉演出的皮影戲表現了燕山瘋狂行徑下對母愛的饑渴,宮廷宴會中長生與珙吉演出的幻想風京劇揭露後宮鬥爭的真相,進而導致真實面的血染宮廷。劇中的演劇,時而代言角色的內心,時而預言角色的命運。而燕山(現實中的皇帝)不但羨慕長生(演劇中的皇帝)更迷戀上珙吉(演劇中的寵妃),綠水(現實中的寵妃)要從珙吉處奪回燕山,展開了綠水(現實中的真女人)針對珙吉(演劇中的假女人)進行的爭鬥。戲與真的界限不但模糊而且翻轉。最後,所有人都是在這個大舞台上演出的藝人,現實中的「皇帝」與演劇中擄獲人心的「皇帝」交錯,身為權力最高中心的皇帝居然與身為賤民的戲子皇帝展開爭鬥;誰在演戲?誰是真的?戲子未嘗不能做王,王又何嘗不是戲子?真作假時假亦真,哪一邊是「現實」?哪一邊才是「真實」?

*権力欲と愛欲の間で絶妙な一本綱渡り:權力欲與愛欲之間,絕妙的走索

我非常喜歡他們在報導中用的一句形容詞:「權力欲與愛欲之間,絕妙的走索」。電影一開始長生就在漢陽表演傳統技藝「走索」;燕山寸步不離珙吉之時,長生也是用走索激怒皇帝;片子最後也用走索場景做結。對比劇中人的命運,是絕妙的暗喻,也是古來不變的課題。

長生為了戲劇的反抗諷刺精神與對珙吉的守護而走索,願意付出生命作為代價;珙吉為了救長生、得到更高的權力而獻身皇帝,捲入權力中心的漩渦而迷失;燕山君為了追求虛幻的舞台與自由,反而失去了政治的舞台;綠水為了奪回男人與愛情而投入鬥爭的不歸路,反而在長生的眼中看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最後,所有人都是走在這條權力欲與愛欲的繩索上,在一路走來的過程中,四人彼此錯身而過,他們都得到了,也失去了,更同時也了解到自己這一生的所得與所失。長生眼盲卻找到自己的舞台,珙吉驚覺自己的原有而萬念俱灰竟選擇割腕自盡。燕山找到了自己的舞台卻來不及上演而被推翻,綠水得到了她所想要,卻不是自己爭來的。

*韓版《霸王別姬》?:男性、女性還是中性?

雖然我非常喜歡李俊基的「珙吉」扮相,但對於本劇別名「韓國版霸王別姬」,以及李俊基被拿來與張國榮相提並論很有些意見。這兩部戲雖然說的都是戲子,要處理的母題非常不一樣。程蝶衣是「劇外的男人想變成劇裡的女人」,他混淆了台上與台下,過的是「不瘋魔不成活」的人生(還有《蝴蝶君》裡的尊龍,是「劇外的男人被看成劇裡的女人」);珙吉是「不是女人的女人、不是男人的男人」,在權力與愛欲的漩渦中他終於找不到自己。

哥哥演劇經驗豐富,又因為性取向的關係詮釋程蝶衣更是入木三分。李俊基第一次上大螢幕,演戲經驗又只有四年,被拿來與哥哥比擬……還真是有點不甘願。

不過李俊基有他的特質,雖然他本人並不十分漂亮,「珙吉」的扮相卻挖掘出他的特質--青春與神祕。與其說他的扮相娘氣,不如說是「中性」,是性別未分化的無性狀態,加上他年紀輕、世事經歷得不多,眼角眉梢無意中流露出的「無辜的魅惑」、「不知道在想什麼」的神情,讓他在詮釋「珙吉」這個在命運中只能採取被動,卻無意間勾起兩位皇帝之間爭鬥的角色,十分合適。他體會到燕山君的瘋狂,是源自於對母性的渴求造成的人格扭曲,以一個中性的身分同時提出理解與撫慰。但他自己又是愛誰?是燕山還是長生?都愛或都不愛?戲劇對他來說,又是怎樣的存在呢?不知道在片子裡李俊基會怎麼詮釋這一部份。不過光憑他顧盼生姿的舞蹈以及青春無性的神采,看來是足以說服我「珙吉」的魅力了。

*亡朝昏君與佞幸男寵:「斷袖」與「爾」

說起來,珙吉與燕山也提供了我構思中「董賢」與「劉欣」具體形象的絕佳參考。不只因為他們企圖還原/重塑歷史人物形象的企圖。我一直在想,《漢書》上說董賢「美麗自喜」究竟是什麼意思?看了李俊基的珙吉後,我想應該就是那樣吧。說他「自喜」,應該是他無意識中流露出的,超越性別的魅力,雖然沒有誘惑他人的意思,卻不自覺地造成了誘惑的氣息,源自於對情感(愛欲)的不了解或一知半解,造成了他人「自喜」的投射與誤解。原本董賢與劉欣一起時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對於這麼一個史上留名卻沒有留下任何一句話、或任何一件好壞事蹟的「被動」歷史人物來說,的確是「懷璧其罪」的好例子。而劉欣從一個命運的反抗者變成命運的虛無論者,作為壓死西漢帝國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後期對董賢的瘋狂寵愛,不是他對後宮女人爭鬥無奈又無力的逃避與虛無反抗嗎?

20060106

[movie] 王的男人--後續報導(2)


本次BLOG圖片來源為電影《王的男人》韓國雅虎電影網頁→

傳說中每天要加入的fans達數萬名的俊基cafe網頁(泡菜文)
「하늘아래 준기 세상」(天空之下 俊基 世界之中)→

*1月3日止《王的男人》的最新消息

3日為止《王的男人》全韓上映戲院已追加至305家,動員人數達156萬人次,3個預售票網站上它都是第1名,NAVER預售站上評價已經飆高到9.65分。李俊基掀起了年末爆紅效應。有位韓國記者還說他宛如從やおい小說中走出來的男角,還特別括弧解釋什麼叫やおい(花美男???)!頓時讓我目瞪口呆,韓國已經……這麼開放啦?還是韓國女生都腐得這麼大方?

*關於舞台劇《爾》

其實一開始導演要把《爾》改編成電影的時候好像出現過一些質疑的聲音,曾經造成旋風的《爾》其實與電影差別蠻大的,故事重心放在燕山君與珙吉身上,長生只是配角而已。歷史上珙吉真有其人,但長生就是虛構人物了,在史書上曾記載有珙吉似乎是拿《論語》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段來開玩笑(?抱歉我看得不是很懂)的記載,劇本原作者就從這兩三行字以及波特萊爾的《英雄式的死亡》得到靈感,發展出《爾》的劇本。

《爾》的重心是放在韓國傳統的「笑謔之戲」上面,藉由影戲、燭戲、模仿戲、插科打諢等來諷刺或暗示舞台上四個人政治上的關係,探討人的存在以及笑的意義等,很富有哲學的精神。原作中珙吉與長生是同性戀關係,但又是燕山君的男寵。珙吉與燕山在舞臺上的演出中含有很多性愛遊戲的暗示,毋寧說十分露骨,也碰觸到當代的同性戀問題。但電影版可能是為了要讓這部片子降到15歲以上就能看(或考慮到舞台劇中所討論的同性戀議題不能為大眾所接受),所以把絕大部分的同性戀元素都刪掉了。電影因為編制可以比較大,所以又加入了京劇、走索、舞獅等等舞台上不可能呈現的元素,讓片子與舞臺劇差異更大。

在電影中,長生與珙吉的關係淡到看起來幾乎情同兄弟,有一幕是在表演後珙吉睡著,長生因為看到他的腰露出來所以替他蓋被還是蓋衣服什麼的,有位記者說看起來很像哥哥寵弟弟(我個人是覺得這個要看甘宇成的演技),所以最後長生替珙吉犧牲他覺得有些不太合理,看了原舞台劇本介紹才知道原作裡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位記者還說拿李俊基比美張國榮根本就不合理,因為程蝶衣的性別認同是女性,但珙吉根本上是個男孩子,只是燕山君在珙吉身上尋求的,好像是嬰兒在尋求母親疼愛一樣的感情……總之這篇影評十分有趣。

*燕山君與珙吉的吻戲……

原來劇本裡根本沒有,是導演拍到後來之後覺得,似乎燕山應該要在某個時段對珙吉做些什麼事情,然後有一次鄭振榮感覺來了就說拍吧拍吧這樣,結果發現是吻戲……那時燕山懷著憤慨而激動的心情,情不自禁地就對珙吉如何如何了……在跟李俊基討論這段戲時李俊基似乎面有難色,說:「如果真的要拍的話請千萬不要讓珙吉醒來。」然後那段戲就變成:燕山喝醉了看著睡著的珙吉,情不自禁地吻了他(爆),鄭振榮說:「就這樣奪去了李俊基的唇(再爆),李俊基真是辛苦了。」

20060104

[movie] 王的男人--後續報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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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止《王的男人》的最新消息

元旦為止,《王的男人》在全韓225家戲院上映4天,觀影人數已破115萬人次,超越《金剛》與《納尼亞王國》成為票房冠軍,它上映的戲院數只有《台風》的一半,前四天的票房卻已經超過《台風》了。

本來這部片子的焦點是甘宇成與鄭振榮兩位中生代演技派,後來卻有許多人是因為李俊基而去看片的,在韓國預售電影票網站上,該片到1日為止得到9.26分的高評價(就是買了預售票的觀眾回頭打分),也是第一名。特別是10幾歲與40幾歲的女性大多都給將近10分滿分。在戲院裡,珙吉一出場就會引起觀眾席「騷動」(似乎是這意思)。李俊基從一個新人突然變成一部電影的重要角色以及吸引人去看片的誘因,被媒體譽為是爆炸性的竄紅。大家都對他經過師兄(甘宇成)調教過與磨練的演技以及日後發展頗為看好(不過也有一小部分人說他需要再磨練畢竟是新人,不過普遍都覺得他演的不錯)。

不過李俊基剛開始爭取這角色演出的時候有人擔心,因為珙吉這角色太過強烈,會不會給他的演藝生命帶來影響,他說當時他只覺得自己非常想演這角色,如果自己二十歲時沒有演這角色一定會後悔,所以拼命在試鏡時爭取,他在試鏡時表演跆拳道所展現的優異運動神經,也為片子籌畫之初帶來話題。

他在演出時為了丟棄自己男性的粗線條的部份,讓自己慢慢融入珙吉,特意在下戲時跟劇組們保持距離,自己一個人去思考珙吉該怎麼表現,還一度引起工作人員們的關心。雖然外表像女性般纖細,其實他的運動神經與強韌的意志為他帶來優勢,不但在騎馬戲時表現老練。拍戲時還一度落馬意外,縫了15針之後,又馬上回到拍片現場把當天的戲份拍完,讓大家都十分吃驚。

對於媒體將他與《霸王別姬》中的張國榮比美,他說:「如果張國榮還活著,我一定會拼了命地追著他,但是張國榮已經是傳說了,對於傳說,我只要在我演出的時候讓人遙想起張國榮,我就已經很榮幸了。」(大意是這樣)

*李俊基的不當言論事件

日本2ch上最近討論了李俊基的不當言論事件如下:

話說李俊基在2005年5月在朋友的MINI HOMEPAGE上,有過這樣一段話:「日本は私の國、映畫終えて行くつもり。親日派が好きだ。」(日本是我的國家,電影結束應該會去。喜歡親日派,因為怕引起翻譯誤會所以我只直翻)引起風波。

李俊基解釋這句話是在一起學日語的朋友網頁上不小心打錯字,而「喜歡親日派」則應該是某朋友的暱稱。李俊基為當時輕率寫下的句子造成出乎意料的影響而感到抱歉,並發表了道歉聲明。經紀公司似乎是覺得因為《王的男人》大紅所以樹大招風?表示:「沒有紅之前與朋友亂寫的句子,《王的男人》大紅的現在,本人也很著急。」

日本2ch對於這件事情的反應普遍是:韓國人次元很低……甚至還有人批評說最好禁止韓國明星出現在日本電視上,或韓國政府乾脆禁止人民前往日本算了……有個傢伙說的很妙:「親日言論就被認定成賣國行為,韓國真是個出色的民主國家!」但對李俊基不好的事情是:因為之前《芭蕾教習所》的關係,他有很多日本FAN,發生這件事情可能會影響日本FAN對他的觀感,對於韓國明星去日本只是撈錢等心口不一的行為感到不高興。(以上日本2ch言論不代表本台/本人立場)